凌霜等了很久，后悔没跟他们一起去逛街，更后悔没有穿一双舒服的鞋出来，透出餐厅的玻璃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，虽然近十年不见，凌霜还是一眼能认出他来，他现在牵着一个老年妇女，两人在打折区慢慢地挑选衣服，导购员都不想理那位老人。比起那时的潇洒，现在的他明显落魄很多，凌霜全身上下都是名牌，身边跟着两个保镖，出门都是豪车，衣食不愁。收回目光，不去看那边。

“奶奶！”小小许稚嫩的声音，看我买了什么给你。小小许举着一个盒子，许少玦把小小许放到凌霜旁边的位置上，让祖孙俩坐一边，夏濪和许少玦坐另一边。

小小许把礼物打开的机会交给凌霜，凌霜惊喜地打开，这期间她的目光望了一下玻璃外，那两人已经离开了。“是阿凡提啊！”

“奶奶，你也知道。”小小许惊喜，“姑姑告诉我那个是很聪明的人，你给我讲讲他的故事，好不好？”小小许缠着凌霜讲故事。

“好好好，奶奶回去给你讲。”凌霜欣然允诺。

在凌霜望向玻璃外的一刹那，夏濪顺着凌霜的目光看了过去，是杨叔跟一个女人在一起。那个女人是退休的大学教授，子女都在国外，退休后跟着社区里面的老头老太一起跳广场舞，认识的杨叔。女教授的一生也是个传奇，比杨叔还大几岁，年轻时是个才女，对古诗词颇有研究，出版了一本古诗词的评选。杨叔对这一本书可是喜欢的紧，没想到老了能见到作者。冉昊去看过杨叔几回，杨叔把他当半个徒弟，总是传授他几招，夏濪也是受益的，冉昊学的手艺也能让夏濪吃到杨叔亲手传的菜。

凌霜回去后，心事有点重。她就不明白，老杨单身了一辈子怎么就看上了那样一个老女人呢。她摸摸自己的心口，又看看镜子中的自己，在同龄女人中包养的也是很好的。她优雅、端庄，多少人赞美她。

老许跟她貌合神离，说是夫妻，名存实亡。要不是给他生了两个儿子，估计他们早就离婚了。两个儿子大了，都有自己的事业了，而凌霜这一辈子追求的是什么，有没有为自己活着。凌霜越想越孤单，越想越心酸，拿起电话给自己的亲弟弟。这个年，家里内外都热闹，拜年的人络绎不绝，就是缺了自己亲弟弟一家。

凌峰请了假带着贺兰花去了当年下乡的地方过年，也是躲清闲去了，每过一个年，都抛出话了，不让送礼，每年送礼的人还是自顾自地送，中国人哪里嫌弃礼多，哪里嫌弃钱多。不收礼呢，是看不起人家，下了人家的面子；收了礼呢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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